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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病号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正蹙眉看着他。

    一张苍白的瓜子脸神情疑惑,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几许凄惶,楚楚可怜。

    “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盛夏一脸疑惑的盯着战御瑾,一脸傻乎乎的模样。

    冷着脸的战御瑾上前一步,冷沉声线携裹着巨大的威压,“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挺拔的身形如一座大山,罩在盛夏头顶。

    盛夏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模糊记得自己好像叫盛…夏夏又好像叫盛…冬冬,啊啊啊,头好痛。”

    一张脸煞白如纸,似乎要被他吓哭了一样。

    浓密卷翘的睫毛因害怕而微微垂着,正好盖住了眸底一闪而没的光。

    失忆,是目前可以完美掩盖她身份的最好方法。

    她真名叫做盛夏,背景干净,他们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什么。

    战御瑾蹙起眉头,看向走进来的顾景逸。

    他是顾氏集团的掌舵人,也是战氏家族最强劲的医疗团队之一。

    顾景逸明白他的意思,推了推眼镜,“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需要持续性康复治疗。”

    少女一脸茫然,似乎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战御瑾看了她一眼,“尽快安排检查吧。”

    盛夏被推进康复诊疗室,战御瑾在外面打电话。

    “救出来的人失忆了,目前还不清楚多久康复,我打算把她控制在身边,严密观察。”

    第2章 软禁

    战御瑾神情严肃,“吩咐下去,罗氏柴尔德家族那边有任何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是!”对面恭敬应了一声,犹豫了下,“战总,她目前来历不明,控制在您自己身边不太妥吧,我可以派人把她软禁起来!”

    “嗯?你在质疑我?”战御瑾淡声道,“废话真多,按我的说的去做。”

    “是。”

    挂了电话,战御瑾回头看向康复诊疗室。

    能在那么大的爆炸中毫发无损的活下来,他不相信那个女孩只是个普通人。

    罗氏柴尔德家族耗费那么大财力物力人力搞得这个秘密实验室,绝对不简单。

    检查室里,盛夏躺在器械仓内,过人的五感让她将门外男人的电话内容尽收耳内。

    战总?

    难道他是华国战氏集团的人?

    战氏集团跟罗氏柴尔德家族是死对头,派人来捣毁他们的实验基地,也确实说得过去。

    那么他救自己回来,什么目的呢?

    从她口中挖出实验的真实目的?

    甚至有可能还想得到实验数据,重启实验。

    想到这里,盛夏的小脸缓缓绷紧。

    战氏集团身为华国纵横近三百年的亘古世家,地下杀手无数,相当可怕,对于活动与三角洲地域的雇佣兵和杀手们而言,也不敢轻易招惹。

    当下,她孤身一人,还在人家的地盘,更要好好隐藏身份才行。

    见她神情紧绷,顾景逸还以为她是因为失忆,所以对陌生环境感到恐惧,于是软声安慰。

    “别怕,只是很常规的康复治疗而已,你就当深层次的足疗按摩吧。”

    盛夏闻言,看了看有一米八五高的顾景逸,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如此帅气的医生给自己做康复,也挺享受!

    随后看了眼门口,怯生生的问,“那个……人,他是谁啊?”顿了顿,声音恰到好处的弱一度,“他看起来,好凶!”

    顾景逸噗嗤一笑,似乎没想到战御瑾那张无往不利的脸居然也会吃瘪。

    “他叫战御瑾,是他救了你。”

    “救我?”盛夏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仪器开始启动,顾景逸拍了拍她的胳膊,“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等你找战总了解情况吧,今天康复诊疗就到这里,接下来再给你做一下脑部的检查。”

    仪器舱缓缓滑入,红外线扫过盛夏的大脑。

    在观察室的视线死角处,盛夏细长的指甲快速掐过身上几处大穴,随后,整个人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观察室内,顾景逸看着少女大脑的扫描图层,缓缓皱起眉头。

    负责操作的医生神情也同样凝重,“顾医生,从扫描结果来看,她大脑受伤有点严重啊。您看这一片区域,脑电波活动几乎为零,这简直……违反科学,实在是太奇怪了。”

    “确实有些奇怪!”顾景逸幽深的目光,落在仪器舱内的少女身上,“行了,不用再测了。”

    医生点点头,操作着仪器舱缓缓退出来。

    盛夏坐起身,看着朝她走来的顾景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落在他身上,“医生,我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顾景逸微微一笑,“出去再说。”

    盛夏跟着他出去,门口等候的战御瑾第一时间迎上来,“怎么样?”

    顾景逸轻轻摇了下头,随后招来护士,让她送少女先回病房,然后才对战御瑾道,“她的大脑受伤严重,大片区域的脑电波几乎为零。按理说出现这种情况,她最幸运也该是个植物人才对,可她偏偏醒了。”

    “什么意思?”医学上的事,战御瑾不懂。

    顾景逸皱了下眉,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又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