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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h7小说网 > > 这个霸总有点田 > 第76章
    “为什么订了头等舱?”将洗漱包里的用具一样样拿出来又放进去的林青苗问顾霰云。

    一旁的顾霰云已经将座位调整到了半躺的姿势:“乘现在还有点积蓄,再带你享受一下。”

    林青苗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好像我也没有说要陪你一起种玉米吧。”

    顾霰云嘿嘿地笑。

    十三个小时的飞机,林青苗睡得很好。可见她之前一直睡不着在跨洋飞机上看六部电影的壮举,完全是因为没有睡到头等舱。

    顾霰云的大学同学叫陆之昂,是顾霰云京大实验班的同班同学。大二选专业时陆之昂去了数院,顾霰云则去了经院。其后顾霰云留在本校读研,陆之昂则选择了到美国读研,并在毕业后顺利留在了华尔街做了一名初级分析师,如今已经升了director。

    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真的不错。在华尔街这样紧张的地方工作,陆之昂居然抽了一天时间陪着他们逛了逛时代广场、帝国大厦等景点景点,并在曼迪逊公园大道上预定了一家米其林三星。

    在帝国大厦顶上眺望自由女神像的时候,顾霰云的脸上出现了几分茫然。林青苗想,这是不是顾霰云告别过去的一种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最纸醉金迷的地方,向自己过去的金融从业生涯挥别,然后脚踏实地地低头向土地讨收成。

    然而顾霰云从望远镜下移开,冲她露出了充满少年感的轻松笑容。

    “没想到自由女神像这么小。据说所有偷渡到美国的人临近港口都能看到,我这么觉得有点怀疑呢?”

    林青苗愕然一瞬,然后笑了出来:“你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

    “对啊,我还没来过纽约呢,等会我还要去看一看特朗普大厦,四舍五入我也是见过美国总统的人了。”顾霰云掏出了手机,读出了他在纽约想要做的事:“再去街上的小推车上买一个洋葱热狗,然后最好还要被人乞讨一次,我零钱都准备好了。”

    林青苗在帝国大厦顶上哈哈大小,然后被顾霰云拥在怀里。

    第二天,陆之昂将他们送上了去往伊利诺伊州的飞机,在那他已经安排好了一位农场经纪人。

    美国玉米种业的“四大金刚”有三大都在伊利诺伊州。位于伊利诺伊州布卢明顿的芬克兄弟公司是美国玉米杂交领域的著名品牌,后被世界第三的种业公司先正达收购;德卡布农业协会则是由伊利诺伊州北部的农场组织德卡布县农业局创建的,后被世界第二大种业公司孟山都收购;莱斯特-普菲斯特公司诞生在伊利诺伊州的埃尔帕索,后被世界第一的种业公司杜邦收购。

    有意思的是,美国玉米种业另一大“金刚”,位于爱荷华州的先锋公司,曾经一度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种业公司,后来也被杜邦收购了。

    从这些背景就可以一窥世界前列的种业公司的竞争是多么的凶残,又是如何利用资本将兼并和垄断玩出了花。

    不过这些念头在林青苗见到面前一往无遗的玉米地的时候都化为了乌有。眼前的玉米地足有上万亩,等于一千多个足球场那么大。由于是冬季,整个玉米地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土地平平整整,露出黑色的底色。

    经纪人tom手持平板给他们展示了当地的玉米是如何收割的。一辆能同时收割16行玉米的联合收割机将玉米杆其根斩断,经过两组旋转装置将玉米从杆上分离,玉米棒经过去壳进入机器,玉米杆则被粉碎返回地里。

    通过脱粒、除杂等工序,玉米粒被收到机器顶部的容量达13吨的粮仓中,装满后可通过一个卸载管道直接输送到旁边一辆同步开着的运输车中。这个玉米收割机,一小时可以收获88吨玉米,面积125亩,而所付出的人工只需要一名。

    林青苗心底升起一点淡淡的绝望。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农业。这样的技术和实力差距,顾霰云真的能打破垄断研究出新的玉米良种吗?

    看到林青苗脸上有些郁闷的表情,顾霰云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

    “这就气馁了?”他揉了揉林青苗的头发:“中国用了30年就赶上了欧美发展了100年的差距,不就是区区一个种子封锁么。我们战术上重视,战略上要藐视,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研究出打破垄断的那粒关键种子的。”

    “你口气倒不小,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啊。”背着tom,林青苗跟顾霰云嘀嘀咕咕:“我看这些机器很厉害啊,我们国内没有吗?”

    “怎么可能没有。用的少而已。一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片的地,有也不会只用来种玉米;二是成本太高了。用人工才多少钱,这一台机器上百万,得种多少玉米才能回本?”

    “那你打算怎么种?”见tom又热情地想带他们去看一看附近的冬小麦种植农场,林青苗不再与顾霰云窃窃私语,准备再一次接受视觉和心灵的双重洗礼。

    在伊利诺伊州待了一周,顾霰云与经纪人谈妥了一笔二手农用设备的买卖。包括耕耘机、播种机、收割机,又挑选了几个著名的玉米种子品种,包括屡屡爆出超高产量的先锋品种,口感超甜的亚当系列等。

    ——

    “行了,这样布置一下,应该就能化解那个顾霰云带来的煞气了。”利银总部 29楼,孙奕的豪华办公市内,一位留着雪白长发穿着褚色长袍的老人坐在办公椅上,拈着胡须微笑。